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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保鸡丁与城市竞争力
2010-12-03 11:14:5411月12-21日,利用工作以来第一次的年假,飞赴奥地利和德国旅行。对于一个只爱办公室的人而言,这种奢侈是半被迫的。但是回来之后感受良多,一方面在于对旅行意义的重新反思,并重新认定对于劳逸结合的认可度配比在上升,另一方面对于自己所见所闻所反馈到两个层面的加深理解,其一为欧洲中部商业和建筑的可借鉴程度,其二为触景生情之对于城市竞争力的另一种解读。
欧洲游曾被戏称为“宫保鸡丁”,意思是欧洲风景无非是“宫殿、城堡、基督教堂和哥特式尖顶房子”,我们从上海浦东达成KLM荷兰皇家航空的747启程,经过了十个半小时的长途飞行到达了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机场,转机进入奥地利首都维也纳。
从周立波还和关栋天你侬我侬时候的那个吹嘘,开始了我们的旅行——“阿拉阿哥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唱响他的个人专场,最后一曲是用意大利语演唱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大概是帕瓦罗蒂听到了、气煞了,就‘吧嗒’了!”那个马屁言犹在耳恍若隔世,但当来到金色大厅门前求证时,得到的答复正本清源:“啥么事啊,金色大厅是有国内企业包场,请了国内几个唱歌的唱戏的,来搞了一场拼盘走穴而已!”想来在情到浓时,拍的人敢于夸张,被拍的也乐得照单全收。(原本我们的行程中有那个自费项目,60欧/人去听一场音乐会,后来被告知取消。路过门口,金色大厅在遍体城堡的维也纳也属于那种不说也不知道的隐匿气场!
对于到欧洲的矛盾其实一直都在,我好像在刚工作几年的新鲜劲过去之后已经对名牌没甚么兴趣,所以对于一直听说“到欧洲就是血拼”的说法比较排斥,相反我曾经愿望到欧洲就是在小镇上走走看看,累了坐下喝一杯的悠闲,所以我放弃了那些10天10国的走马观花,大概是已经不再年轻所以无法用“上车睡觉,下车拍照”的紧凑来应付旅行。
好在,这次从维也纳市区的宫保鸡丁只让我失望了半天,之后流传SISSY公主传说的行宫美泉宫的名不虚传,特别是螺旋式皇家园林的气派。从第二天开始,我们开始了“到农村去,广袤天地大游可为”之旅,从梅尔克大教堂的肃穆,到哈尔斯塔特的一泓清澈拌夕阳;从【音乐之声】外景地到著名的地下盐矿,直至登上萨尔茨堡一览全程360°美景的“上天入地”,以及两次举办冬季奥运会的英茨布鲁克郊外风景,奥地利之旅第一是值得,第二是农村好于城市。
我也留意了下欧洲的房产价格,也发现了那里比较少有的房产中介店,在那个我至今留恋并大力推荐的奥地利小镇巴登伊舍尔的山地别墅,整栋价格居然只有295000欧,那个抬头可以看见最蓝的天低头可以看到每条河水底部的卵石排列地方,是值得休憩养老的最佳选择。
后半程的重头戏在新天鹅堡,那个传说中不理朝政独爱幻想的路德维希二世,用一辈子做皇帝的时间来打造了一个梦幻城堡,我们运气好,没有赶上下雪的严寒但看到了漫天的雪景,因为之前两天气温骤降,而我们踏上德国领土时候却奇迹般回暖了。
欧洲游如果说有什么不适应的话唯有两点,一为欧洲人对于狗的尊重,连那条类似上海“南西CBD”的维也纳科恩顿大街任何一家店,都可以在人流如织摩肩接踵时不忘低头关注有否侵犯到这个人类主人的民主权利;二是欧洲机车的轰鸣不亚于上海马路上的飙车一族,特别是在寂静无比的欧洲小镇之夜那轰鸣让人想起“我爸是李刚”,好在他们的刹车或技术够好,但凡看到行人一律制动并让行。
直到进入法兰克福,我们才第一次看到超过6层的建筑,作为欧洲移民聚集的大城市,法兰克福已全然没有了奥地利的宁静和安逸,海德堡的水已经无法做到清澈见底,而路上土耳其面孔的三三两两,也让我放弃了在奥地利可以半夜于无人街巷留恋看橱窗的雅兴。
在法兰克福,很多人找到“这个房子上海也有的”自信,但经过全程之后的感受,上海的CBD、人流量、建筑伟岸度都已经不输欧洲,城市形象工程和欧洲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地值得骄傲,但欧洲后工业文明所遗留下的“天更蓝、水更清”、欧洲酒店和相关设施中更多人性化的考量,却让上海相形见绌,一个城市的竞争有硬有软,商店多繁华GDP多高的满目好消息,并不能有效提升城市居住人口的舒适度和满意度,所谓“国富还是民富”,这个选题让有话语权的人去思考吧!或许他无需思考,也无法勉强他去思考。
再走出浦东机场,我固然没有那种“连上海的空气也是臭的”之矫情,但或许德奥特别是奥地利的好山好水好寂寞还是让人留恋,而回到了好脏好乱好快活的上海,一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思维时差,又要重新倒过来。
欧洲有的不仅是大牌包包也不仅是宫保鸡丁,用时间去感受一个城市的肌理和线条,上海依然还是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