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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的品牌哲学
2010-02-03 14:05:15公司搬迁到招商局广场。
为了拿一本周刊,我依旧绕路、倒车、折回乃至打的,风雨无阻舍近求远地光顾原来那家虹桥路东方书报亭。
妻不解,直言我“懒于改变”的性格弊端,并用“迂腐”这个严厉的词语对我评价。仍无效,甚至替我想好解决方案,提出可以在招商局楼下那个经常对我们施以随到随笑的殷勤妇女处订阅。
如此劝导反复多次,终无效。
上上上周,周刊缺少了每次附赠的球星卡。
我没在意。妻却大做文章,直言路又不方便、服务又差。
百般推搪不果。上上周终询之,阿姨淡淡微笑,糯米般的苏州本帮话:“哦,我帮侬寻寻看。”
上周又到拿刊时,阿姨还是淡淡微笑,眼镜背后一点惊喜也没有,继续她的苏州本帮话:“上次的卡我寻到了,帮这次的周刊包在一起了。”不等我回答,头又低下继续手中的绒线。
这次大做文章的换作我:“侬看,迭种品牌就是我愿意多走半小时的道理。”
妻诚服,无语。“书报亭跳槽”再无提起。
这是一件或许小到不值得写的事情。
我甚至一度认为如果写出来,会有人质疑我已经无文可写所以鸡毛蒜皮凑一篇。
但是仍然被平凡人的行为所征服。(注:从策划星河湾开始,就无比讨厌“感动”这个词,因为那个像朝鲜般个人崇拜膨胀的某女总动辄就用东北广东话来上一句“被感动了”,唾之。所以在这里更进一步,给予平凡人平凡事“征服”的高度。)
中学的时候,那个爱发牢骚的语文老师,在教授象形字的时候专门解构了“信”。曰之:“人言为信,左右都不可缺”。
我一直记得这个Mr.牢骚的话,并经常借助各种场合加以宣扬。
但是在一个以迟到、赖账、毁约、翻脸为四大标志的道德范畴体中,我的较真反而显得格格不入。久而久之,心里还是坚持,行为已然同化。
不能做到自己说的,如果约会对方不到,我准时走人?答案是否定的。
不能做到自己说的,如果培训人数不足,我准时开讲?答案是否定的。
不能说到自己说的,如果言必行行必果,我一定践诺?答案是否定的。
现在从事的工作,需要常常和人说到品牌。
但是我“愤怒地羞于”谈及,好像每每说到即会暴露所谓“我棉袍底下藏着的短”
今天我们界定推广,已经开始被社会同化并麻木到理解成“销售就是拍马屁”
走到商店,营业员媚俗地笑,拿着白衬衫给非洲人,还狂说合适,真好看
碰到客户,销售员张口就“某总,您的看法高瞻远瞩”其实对方说个傻点子
这种病态能够大行其道,完全拜对方欣然消受所赐。
女为悦己者容,主为奉己者乐。
一条从周瑜和黄盖那里传下来的毒脚布。
回到现实中。
因为“周刊赠卡”事件,我更加堂而皇之地舍近求远后,招商局门口那个报亭便光顾的更少。我也开始明显感觉到那个随到随笑的频率正在降低,每每看到妻总不忘来一句“小姑娘,上班啦?”的问候也开始变成视若无睹。
我笑。谓之:“这个阿姨的笑,是有销售感觉的。一旦销量下来,笑也消失了。”
幸亏,么有“盲目跳槽”。
依然,每周可以听到那个轻轻的苏州上海话。
平凡人,才是真正的品牌哲学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