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霍利尔——2009-10赛季英超联赛对阵伯明翰点评

五年前的四五月间，我在杭州出了个长差。参与投标后来引发退地和二次招标导致出现09年地王的钱江新城18号地块。那天下午在办公室上网，突然看到时任红军主帅的霍利尔突然被俱乐部解职的讯息。

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霍利尔的战术思想，那种海皮亚长传欧文飞跑追球的套路已经在现代足球中被视作老古董。但是不能不承认在那个下午，依然还有一丝可惜，突然想起03赛季霍利尔突发心脏病后经抢救痊愈回到安菲尔德指挥冠军杯四强争夺战对阵罗马的第二场比赛，60多了的霍利尔穿着大衣弱不禁风噤若寒蝉却又坚定挺拔的背影，那场比赛最后好像是凭借着里瑟和赫斯基的进球完胜并挺进四强，赛后的场上感谢场下鼓励的互动，是安菲尔德最让人“社会主义温暖”的样子。

但又怎么样？那个得知霍利尔下课的午后，杭州30多度的提前入夏和时断时续的用水限时，都让我们在送别霍利尔的时候如鲠在喉难以释怀。报纸在宣布前者下课的同时也宣布了继任者，那就是今天的拉法尔贝尼特斯。记得报纸上煽情地介绍他：“作为过去五个赛季西甲最成功的教练，贝尼特斯在有限预算、老板外行、经理羁绊的三重不利环境下，采用轮换制和欧洲大陆典型的区域整体打法，硬生生从巴塞罗那和皇家马德里两大劲旅中五年二度获得西甲冠军。如果没有记错，这次利物浦和贝尼特斯的牵手，是缘于之前某赛季欧冠淘汰赛中相遇，利物浦凭借升高马大的身体优势将对手撞得人仰马翻，但无法遏制对方米斯塔、华金、华托尼等组成的中场，一度连续多少分钟利物浦无法抢断来球。”（大致意思如此，印象非常深刻）。

正是这段话让我们相对迅速地忘却了为霍利尔撰写墓志铭的兴趣，转而对利物浦的未来产生期待。期待我们也能打出这种控制得让对方拿不到球的比赛，期待我们也能在曼联和切尔西的包围中五年二度夺冠，期待我们也能“被培养”出米斯塔之类的点石成金。

五年后的今天，我们看到了一个办公室主任级的主教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球队中贯彻的如此彻底，从贝拉米、克劳奇、彭南特到巴贝尔、里埃拉，我们更看到主教练在一个失败的赛季运用金融信托的方式来交待比赛交待球迷，因为永远的“下一场我们一定如何如何”，更时不时放出“我们将五连胜”之类的大话卫星。

信托的特征说白了就是“新债偿旧债”，但不同的在于我们用一场一场的失败和不胜来叠加债务。美国老板是这么做的，和其矛盾激烈的贝尼特斯原来也是这么干的。正应验了“东山老虎西山老虎都吃人”的中国古训。

这场比赛后，我们距离四强就像一个偷渡客看着快艇逐步驶离后的绝望。一度在网络上对贝尼特斯歌功颂德的那些人已经转为用最恶毒的辞藻来攻击他，那句“求求你，快走吧”的似曾相识句式，验证了消费者的耐心是有限的。

但是，消费者永远没错，这不是残酷，这是商业社会该有的公平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