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鸣：强调死刑少杀不等于放纵罪恶

2009年5月16日，李昌奎将曾经的女友王家飞掐晕后强奸杀害，王家飞3岁的弟弟王家红亦被李昌奎倒提摔死在门前。随后，自首，这个自首当成了“免死金牌”。云南省昭通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强奸罪判处李昌奎死刑。但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此案后，改判李昌奎死缓。这个判决，也将云南省高院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高院副院长田成竟然宣称：不能以公众狂欢的方式杀人，杀人偿命的陈旧观点也要改改了。“这个国家需要冷静，这个民族需要冷静，这是一个宣泄情绪的社会，但这样的情绪对于国家法律而言，应冷静。我们不会因为大家都喊杀，而轻易草率的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在田成的眼中，公众成为落后愚昧的代表，因为群情激愤，似乎这个国家就不冷静了，这个民族就疯狂了，要求正义地处决杀人犯，社会就变成了宣泄的社会，属于公众狂欢式杀人。也就说，他们是代表先进的法理观念，因为他们认为，应当废除死刑这个落后愚昧的同态复仇的做法。

法律杀了药家鑫，难道就是田成所言的这是奴隶制和封建制的做法？田成为了印证他们代表的是正义，还要求公众等待十年，说公众就会有新的看法，也就说，田成认为，我们的民众意识落后十年，他们的判决先进十年。但我们同样有权力要求，田成们十年之后，他们的良心不要发痛。面对两个惨死的生命，如果没有公正的结果为他们伸张正义，如何能够安慰那两个无辜的冤魂，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孩。如果他们死的活该，只要自首都可以免死，那么，那两个冤魂的正义如何伸张，不是公众无端要求杀人，更不是狂欢是轻率地结束一个人的生命，而是他结束别人的生命在先。

舆论关注，被他们当作干涉司法的公正，如果他们真能够公正地判决，公众何至于如此愤怒。想借助司法的名义替自己谋取私人的名声，或则为了接受追捕成本鼓励自首，就能免死，这种交换实在是在破坏法律的尊严，而这种所谓的“先进的判决”，还被认为是他们优越于公众的地方，公众简直被描述成为一群暴徒，这个国家也被其蔑称为不冷静的国家。

法官自由裁量全是值得尊重，但是，法官的判决要经得起考量，如果仅仅以所谓群众都是笨蛋，他们都是为了法律理想而作的圣人，那么，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如果那两个惨死的生命，是他们的亲人，他们还主张所谓的废除死刑的先进理念吗？为什么判决不能让大部分的人满意，网民投票显示，97.61%的网民要求判处李昌奎死刑，1.39%的网民支持云南省高院判处死缓，1%的网友认为不好说。这鲜活的近98%的投票率，正是代表了民意的倾向，任何法律的执行，都要符合习俗，如果脱离公序良俗而作出的判决，即使是在法律的范围之内，也足以产生更大的危害。任何一个法官，在判决的时候，不仅仅要遵守法律，因为遵守法律是你的职责，同时，还要考虑，显失公正的结果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法律的最终目的，也是要保护民众的权益，也要符合民意，否则，法律的权威何在？如果为了哗众取宠，就可以玩弄法律，以法官自由裁量权就认为公众的愤怒就是在狂欢式杀一个人，他还没有挑衅调谐民意，已经不是制度问题了，而是个人在制度的幌子下，显示自己的那种幼稚的把戏。

我们也认为，死刑应当有所限制，但可以在处决方式改进，少杀不等于让正义受气，慎杀也不等于让冤魂愤怒。更不能因为这个所谓的先进理念，亵渎法律的尊严。法律秩序不容亵渎，更不容玩弄，尤其是判决者，判决后应当接受公众和良心的检验。如果任由法官肆意妄为，那么，法律只能成为一些人手中的可生可死的玩偶。

云南省高院的法官们应该反省了，到底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疯了，到底是公众还处于奴隶制和封建制的牢笼中，还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学术精英，法律的判官疯了。罪当其罚就是正义，罪不当其罚，不是无耻就是无知。